大自然的樣貌,若是未經開發而順著自然的氣候變化的話,即使原本本身是相似的樣貌,但在經過百年之後呢?經過百年之後,再看的話,肯定會有些不同的地方,對吧?但、那個經過百年的前提是,看過的人必須活到百年以上,才有辦法感受到改變的衝擊。
對於挪/威而言便是如此,周遭的景色即使沒有過大的變化,但畢竟曾經看過,尤其又是在經過百年之後才看,仍舊有些微小的衝擊。 輕輕的呼出氣來,雙手再好好的搓熱。因為想著高度沒有他家那麼高,也就沒有戴手套出門。但到了約好的地點時,天氣卻是比想像中的還糟。 挪/威有些不滿的看著丹/麥,但那傢伙跟往常一樣不會讀氣氛,看著跟以往一樣蠢的大老爺,露出那陽光般的蠢樣笑容,雖然有衝動想要揍他,但眼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請他做,所以才遲遲沒有行動。 看著身高比自己高的丹/麥,挪/威那外表看似在思考一些艱深的問題,但此時此刻與那外表相反的是,其實正思考著一堆無關緊要的事情。 他不懂、不懂為何看起來一臉蠢樣的人會長的比他高呢?挪/威抓了他的衣角後,丹/麥這才稍微蹲下來,讓視線與挪/威平行。 「丹……我餓了,你家有什麼好吃的呢?」雖然挪/威說話的聲音很小聲,而且聽起來有氣無力的,但對丹/麥而言,這是挪/威對他的撒嬌方式。 丹/麥笑了,笑到眼睛瞇成新月般的那種,寵溺似的摸摸挪/威的頭髮,然後稍稍玩弄挪/威的呆毛,趁著挪/威還沒生氣時停手。 想著挪/威才剛出機場,就不斷的搓揉著手,很自然地就將他的手放到他外套的口袋裡。而挪/威還來不及反應,手就已經在丹/麥的口袋裡,這一切的動作是如此自然,自然到他覺得丹/麥太得意忘形的那種。 雖然想著不要揍他,是因為他在期待丹/麥會端出他的拿手好菜出來。但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是什麼都沒反應的話,說不定這人會直接到最後一步了。 「諾子、諾子--有人在家嗎?」 因為挪/威突然停在路邊想事情,讓丹/麥覺得挪/威怪怪的,看他那深思的模樣,而且怎麼叫都沒反應,丹/麥原本是想趁著這個空隙,偷偷的親著挪/威。 沒想到當他的臉越來越靠近挪/威時,額頭卻突然被彈了一下。雖然看起來毫不起眼,但真的要是大力的話,也是挺痛的。 丹/麥輕輕揉著額頭,扁起嘴的看著挪/威,挪/威的雙手交叉擺著,加上那不發一語的態度和認真的表情,說明了「他做的很理直氣壯」。 互視了好一會,兩人都沒有多說話,後來是挪/威有些受不了這種氣氛,拉起行李箱就依循著腦海中的記憶,往目的地走。 不懂挪/威的想法,丹/麥也只是跟在挪/威的後面走,原本還不知道挪/威要去哪裡的,但看到了每天都會經過的地方,大概也知道了要去哪。 最後挪/威在一個岔路轉來轉去,原先走過的路,但因為不是目的地,而又回到原本的岔路,左思右想之後,卻也還是不知道在哪。明明以前住在這裡時,是這樣的景色,為何到了目的地時,卻又不是他想找的地方呢? 正當挪/威還在深思時,丹/麥很順手的牽起了他的手,然後自然地把挪/威的拉進口袋。挪/威原本想要說出「你這傢伙又來了嗎?」 但還沒說出來,就被丹/麥搶先說了:「這邊人比較少,你的手放進我的口袋內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接著又替挪/威拉行李箱,在岔路口的地方,選擇了一條挪/威從沒想過的路。雖然挪/威有些遲疑,但畢竟帶路的人才是房子的主人,也就只好跟著他走。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棟獨棟的房子,挪/威這才放下心來,小聲地自言自語了:「是這裡啊……」 丹/麥領著挪/威進入屋內,將兩人的外套都掛起來後,看到挪/威坐在自家沙發上,這景象已經好久沒看到了,距離上次看到是什麼時候呢?好像是上次他離開家的時候,那麼、少說也有百年了吧? 想到能再次看到他坐在這裡,就覺得有些不真實。隨意的笑了下之後,想也不想的就把挪/威撲倒在沙發上。 挪/威原本好端端的坐在沙發上的,然後就突然看到了天花板,以及感受到身上多了股重量,被撲倒後,看著丹/麥把他抱緊,心滿意足地閉上眼,原本想要好好說說他的,但看到那樣的表情,反而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等到他覺得丹/麥抱的時間有點久時,他這才推開了對方,然後說出了在機場那時說過的話。 「丹、我餓了。」 原本氣氛正好,丹/麥正想接續下去,好好享用挪/威的,但因為挪/威這句破壞氣氛的話,讓他無法接下去。不過後來想想,挪/威其實也沒做錯事情。因為他在機場時,就明確的表達出他的慾望了。 露出了「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後,在挪/威的脖子上親吻了幾次之後,從沙發上起來,接著就往廚房走去,準備替挪/威準備道地的丹/麥美食。 雖說要替挪/威準備道地的丹/麥美食,但也只是把平常的料理端出來而已。一邊準備食物的同時,一邊注意到窗外的景色。沒有過多的雲,而且天空很清亮,隨口就問了:「諾子,今天要去外面吃飯嗎?月亮很漂亮喔!」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挪/威已經穿上外套,並主動的準備好在外用餐的東西。看挪/威在準備,丹/麥也加快料理的腳步,把廖裡一一裝進便當盒內,最後飲品的部分時,他雖然想了很多的飲品,雖然這不是他家的飲品,是屬於挪/威家的,但他還是想替他準備。 ● ● ● ● ● 一邊賞月,一邊吃著丹/麥美食後,最後端出來的東西,讓挪/威有些驚訝。丹/麥拿出保溫瓶,而這保溫瓶內裝的東西,雖然常見,但在處理手法上,他用了挪/威家的處理方式。 「還真香……」 看著杯中的咖啡不斷散發熱氣,即使香味還是有差,但他為了他還特地去學,這點心意,便足以令人感動了。 啜著喜歡的咖啡,和喜歡的人,在這片月光皎潔、繁星閃爍之日時共度,即使稍微冷了點,但也不枉費他特地到這裡來了。 一面喝咖啡時,看著挪/威那因過度享受而放鬆的臉龐,看起來比平常還要可愛許多,雖然想要抱著他,但還是忍住了。但卻也突然想到,在機場時,挪/威突然彈他額頭的事情。 「諾子,為何在機場時,你要彈我額頭呢?」 雖然享受咖啡時,心情確實很放鬆,但也因為過度放鬆,而未能察覺到丹/麥的視線。冷不防的,這個一直被遺忘的問題,被提出了,但答案也不是太難回答。也就順口回應了。「那裡是機場吧?然後你還那麼、那麼明目張膽。」 雖說要保持冷靜,但想到丹/麥那時太過得意忘形,又想到那會他自己其實也是有錯,因為太專注在想事情了,才沒有注意到丹/麥的動作。越想越不太對勁,明明就是丹/麥的錯,但這樣想到後面,搞得好像他自己才是犯錯的那個,因為太快說出口了,說到一半時,也還在想,所以到後頭時,也因為還在想,也就莫名其妙的結巴了了。 「那麼、諾子那時是在害羞嗎?」 丹/麥看挪/威有些混亂,臉也就越來越靠近,想要近距離的看著挪/威那混亂的神情。倆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被丹/麥這樣突然的縮短距離,挪/威最後投降,臉埋在雙膝中。 雖然挪/威沒有直接回答,但丹/麥從他埋在雙膝中的臉蛋,看到確實襲上一抹紅潤,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吶、諾子,雖然星星在哪看都一樣,但像這樣,和喜歡的人一起欣賞這整片天空的星星,不也挺浪漫的呢?」 雖然沒有空氣沒有那麼清晰、高度也沒有家中的那麼高,可能還會有些較小的星星不會被看到,但在這裡,有著兩個人的體溫、有著喜歡之人親手煮的餐點,這樣也算足夠了,對吧? 《繁星閃爍‧完》 《極光》
只要是在北極圈內的國家,都免不了一年會有幾個月的時候保持著永晝與永夜。然而這其中,挪威是少數幾個國家不完全在極圈,卻又有辦法欣賞到極光的國家。 即使目前已有辦法知道極光形成的原理是如何,但卻沒有任何機器可以精準的預測極光何時會出現。 微涼的風吹起,頭髮順著微風而隨意飄散,挪/威的雙手插在口袋中,看著走在他前面哼歌的人,心理有點不是滋味。雖說沒有不高興,若真要說好心情的話,倒也不是。在身旁的Troll似乎察覺到他心裡所想的,越過他之後,輕輕的在丹/麥的帽子往後拉了一下。 而丹/麥被這樣一拉,也整個人往後倒在地上。他這樣一倒,剛好倒在挪/威的腳尖前,沒有察覺到丹/麥就倒在地上,挪/威一腳踩在丹/麥頭髮旁,發出了驚呼,也就在這時,挪/威才察覺到。 「哇哇--」 聽到驚呼聲,挪/威才停下來,看著丹/麥。兩雙眼睛互看了許久,誰也沒說話。直到過了許久,挪/威才緩緩的開口問。 「臭老爺,你為什麼躺在地下阿?」 沒有直接的回答,僅僅只是愣愣的傻笑了一會,挪/威就知道了丹/麥的答案。抓抓頭髮後,丹/麥倒在地面,卻怎麼樣也想不通,他為何會走路走到一半就往後跌。 挪/威仍就是看不出表情變化的臉,他朝了Troll看去,對方又是吹吹口哨,又是蠻不在乎的哼哼歌。他嘆了一口氣之後,也不忍心責備,因為對方只是把他心裡想做的事情表現出來。 挪/威彎腰低頭看著丹/麥,他很奇怪,挪威的秋天對他而言,明明是冷的,就更不用說是倒在地上,那更是另一種程度的冷,但他卻依然傻笑得跟什麼一樣,好似這一切的冷,對他而言都是假的。 眨眨眼睛後,挪威這才問了問。 「不冷嗎?」 仍舊是傻笑,但這次他給出了直接的答案。雙手伸直後,剛好可以攬到挪/威的脖子,輕輕的在嘴唇親了一下後,他這才露出了笑容。 「會阿!可是這裡是你的國家,而且還有你在,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不會覺得冷了。」 即使表面看來,挪/威毫無表情變化,但對熟識許久的丹/麥來說,挪/威不是沒有變化的,而是因為他過於直接的話語而讓挪/威愣倒沒有變化。 本來還打算來第二次的,但這次的挪/威沒有讓丹/麥稱心如意,而是挺直身體確實閃過。 丹/麥有些不甘心的嘟嘴,站起來之後,拍拍身上的灰塵,但隨即被挪/威從膝蓋後面攻擊。 沒有任何徵兆的,挪/威站在丹/麥的後面,微蹲的姿勢,就朝丹/麥的膝蓋後面頂了一下,而丹/麥被這一頂,馬上就跪在地上。只是這次是由挪/威扶他起來的。 起身之後,兩人仍舊一同走路,而方才被這不明所以的膝蓋攻擊,丹/麥越想越不對,原先走在挪/威身旁的,不知何時停在原地。 走了好一段路之後,才發現身旁沒有人,回頭一看,發現丹/麥就停在剛剛的地方。丹/麥略微難過的表情,讓挪/威猜測不到他現在再想什麼。 「諾子、你剛剛為何要頂我膝蓋?」 --原來是為了這個阿…… 聽到丹/麥的問題之後,他倒有些鬆口氣,也承認他自己確實有些孩子氣,明明Troll都先幫他了,他卻還是這樣對他。覺得是自己的錯後,挪/威也就往丹/麥的位置走去。 輕輕抓起丹/麥袖子的一角,緩緩的道歉。 「頂你膝蓋是我不好,但誰叫你剛剛要走那麼快!就感覺好像……」 --好像那時你把我交給瑞/典一樣…… 後續的話挪/威沒有說出口,他也不想繼續說下去,就只是嘴巴不停的開口、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察覺到挪/威那未能說出的話語,丹/麥的大手攬住脖子,這次不是輕吻,而是用力的親下去,就如同要將那未能說出話語的口給堵住似的。 兩人不停的接吻,接吻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了,最後乾脆不分開,緊緊的相吻。緊緊相吻的同時,也緊緊的抓緊對方的衣服不放。 兩人分開之後,兩人口中有著一條透明的線,挪/威從口袋中拿起手帕擦掉後,兩人互視互笑。笑了好一會之後,挪/威看到丹/麥身後的天空,有著一扇扇五彩繽紛的光如同窗簾似的漂浮在空中。 原本還在微笑的挪/威,突然沒有了笑意,他的兩眼有點空洞的看著遠方,丹/麥。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挪/威所看到的東西,就是此次丹/麥來的主要目的。 緊緊抓著挪/威的手不放,丹/麥的雙眼就這樣看了好一會,隨後才像平常那樣,露出那常見的笑容,有些興奮的說道。 「聽說只要向極光許願的話,願望就會成真。所以阿、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陽光般的笑容展露在眼前,眼前的景色,明明就是司空見慣的,初次看的時候,也許還會感到興奮,但長久下來略感 無趣。但被丹/麥這樣一說,他倒覺得賦予新的意義也挺好的。 永遠、是什麼存在呢?對他們而言,那或許是無法看到的未來,倘若真有永遠的話,像現在的關係,或許也不錯。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輕輕說出的話,似乎是被聽見了,而兩人的手也越抓越緊。 《極光‧完》 夏天的白天是屬於比較長的,就好比說是下午五點這個時間點,若在冬天的話,這時間肯定是即將要天黑了,但夏季的這個時間卻仍是亮的。
在這個時間點,本丸內正鬧哄哄的,據說是審神者所在的現世,有著夏季才有的煙火大會。 「一期一期,我好想休息喔……好想去祭典玩喔!吃吃炒麵、蘋果糖、玩玩套圈圈或撈金魚也好……」 審神者將頭髮梳得整齊,而且綁好,雖然右手拿著筆一直在寫,但另一方面卻也同時趴在桌上發懶,這樣的狀況並不罕見,尤其是這個季節,只要在桌子前待一刻,審神者就會像這樣發牢騷,即使這樣是這樣,就算是這樣他握筆的手仍不會停下。 跪坐在一旁的一期一振無奈的看著發懶的審神者,雖然挺不想理審神者的,但要是完全不理的話,只會讓審神者越來越焦躁,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 「您說的那個祭典,具體來說是怎麼樣的一個活動呢?」 得到一期一振的回應之後,審神者莫名其妙的有精神的爬起來了,而這前後不到一分鐘的轉變,讓一期一振覺得他好像有不好的預感。 「那是……」待審神者娓娓道來,一期一振也聽得有些著迷了。雖然努力克制了,沒有說出來,但臉上的表情卻寫著「好想去!」 看著這樣的一期一振,審神者輕輕的笑了一下,接著他有個提議。「那麼今天的工作結束之後,就去趟現世的祭典玩玩吧!」 「但是……」聽到審神者的提議固然有些心動,而他也相信審神者絕對有辦法在今天達到進度,但其實他也擔心著一點。他們是付喪神的一種,就那麼唐突的跑去,這樣好嗎? 彷彿看出一期一振擔心的部分,審神者嘆口氣之後,輕輕拍拍他的頭說:「放心!祭典是晚上才開始的,如果是晚上過去的話,就沒問題了!而且、真的擔心的話,就換上人類的服裝吧!」 聽了審神者這樣後,有些期待,然後因為被拍頭的關係,讓他想到了前陣子的刨冰事情。他後來去找藥研詢問之後,也努力的去翻了字典。 對於鶴丸對他的一切,原先以為那是正常的,但是後來觀察他對其他人之後,才發現鶴丸並不會對其他人接吻,就算本丸內有人生病了,也不會輪到他去照顧。就更不用說是整夜陪睡在一旁的照顧了。 想到發燒那次,他就想到他還沒好好的向鶴丸道歉。就更不用提上次刨冰那時,他還特地弄一碗給他。 「這該怎麼辦才好呢?」對於鶴丸的想法,腦中有些混亂。在最初找到他、接著一起賞夜櫻、照顧發燒的他、吃著親手做的刨冰…… 噗--審神者將東西放在他的頭上,煩惱的一期一振抓起之後,左看看右看看,原先想問問題的,但疑問似乎還來不及問就被解決了。 「就穿著這個去吧!然後有話想說的話,就趁那時說吧!尤其是希望兩人獨處時說的話,祭典是最棒的場合」 頭髮稍加梳整後,在左右兩側的頭髮夾上橘紅色的髮夾,身著深藍色的浴衣及淺黃色腰帶。這是一期一振第一次穿著浴衣,雖然有些不習慣,但不斷的有人稱讚:「一期哥、很好看喔!」「一期一振,你穿這樣真好看!」 本丸內的大伙也各自換上了浴衣或是人類所穿著的衣物後,眾人齊聚在一起後,審神者先交給大家一人一點現世所使用的金錢後,運用審神者的能力,雙眼一閉,耳邊傳來「颯颯」。再度睜開眼的時候,刺眼的燈光讓眼睛有些不適應。身邊傳來人類的聲音是跟審神者截然不同的聲音。大伙對眼前的攤位興奮的不得了,不斷有人驚呼。 「哇喔哇喔哇喔--是祭典耶!真的是耶!」 「那邊的炒麵看起來好好吃!」 「蘋果糖?那是真的蘋果嗎?」 「那些看起來好好玩喔!想去玩套圈圈跟撈金魚。」 諸如此類的驚呼,在習慣這些的人類眼裡,看起來絕對是怪胎。稍稍嘆氣之後,一期一振的雙手被拉著,分別是平野跟前田,兩人也穿著浴衣,雖然是藍色系的浴衣,但卻跟他的有著明顯不同的裝飾。 「一期哥別嘆氣了!」 「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一期一振和弟弟們一起吃著蘋果糖、棉花糖,一起撈金魚、套圈圈固然有些高興,但穿著不是很習慣的木屐,又被四處拉著跑,總覺得有些疲累了。 當他低頭這樣想的時候,有一支大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髮。他抬頭一看,穿著白色浴衣及鋼青色的背影走過去跟弟弟們玩樂。看著他們的玩樂,一期一振倒有些拿他們沒轍。 一個是總是捉弄人,以逗弄人為樂趣,時時關心他,會在小地方給他驚奇的;另一個則是最討厭愛捉弄的他了,而且還因為他對他太過於關心,而去攻擊他。明明平時是有那麼點水火不容的,但只有在這時候,卻會因為祭典而一起高興、一起興奮。 「簡直就像是小孩子……」 才剛這樣想的時候,鶴丸就出現在他的身旁了。他雖然流了滿身大汗,但卻看起來很高興。稍微抓抓流海之後,瞇起眼睛享受微風吹來的快感。接著看了一眼一期一振之後,稍微嘟起嘴,有些不高興的問。 「一期、你說誰是小孩子阿?」 一期一振吃驚,他沒想到那麼遠的距離竟然也會被聽到,一時之下不知該怎麼回答,原先想要打馬虎眼過去的,但鶴丸卻若有似無的逐漸縮短距離,就是不想讓一期一振逃跑。接著趁一期一振稍微恍神的時候,抓著他的左手,在靠進嘴唇的附近親了一下。 退開後,鶴丸一臉認真的盯著一期一振:「如果是小孩子的話,會對你做這件事嗎?」 一期一振滿臉通紅的愣住,而鶴丸則坐在一旁。他現在還很慌張、他對於鶴丸剛剛對他做的事情,還有點無法回神。即使知道那是喜歡的表現,但要馬上就直接承認這種感情,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困難了。 即使現在還無法承認那種感情,但有些東西是可以現在就傳達出去的。抓緊浴衣,接著慢慢放鬆、慢慢的說,即使無法完整的表達出來,但總比什麼都不說要來的好。 「那個……前陣子真是謝謝您了。謝謝您發現到我、謝謝您與我一同賞櫻、謝謝您照顧我、謝謝您之前的刨冰,其他的、還有……」 對於剛剛那個吻,鶴丸原先是真的想要親下去的,但想到一期一振說不定根本就對他毫無在乎,於是在最後才變成親在嘴巴旁邊。但是現在這種時候,一期一振漲紅的臉,一件件的從一開始的事情道謝,這些、都快讓他無法壓抑了。 「那個、我……」 說到後來,一期一振其實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跟鶴丸說,但現在,他卻怎樣也無法繼續說下去。 鶴丸輕輕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之後,然後輕撫他的手,看著一期一振那仍是漲紅的臉,他想他再也不用壓抑他的情感了,因為一期一振現在的表情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聽到鶴丸這樣說之後,一期一振才放鬆下來。但才剛放鬆下來,鶴丸馬上就和他十指緊扣,他笑嘻嘻著的說著:「我最喜歡你了,一期一振!」 明明就只是短短的話語,但卻又是那麼讓人心跳加速小鹿亂撞。戀愛的力量還真是厲害,一期一振是這麼想的。 煙火就伴隨著這股甜膩的戀愛而開始施放。 在享用完刨冰之後的一期一振,來到藥研專屬的書房,藥研就坐在那裡,專心的閱讀他的書籍。摘下眼睛想要稍稍休息的時候,便看見一期一振不知何時就坐在那裏。原先看了本有趣的書,想要泡杯茶好好招待哥哥的順帶跟哥哥分享書本內容的有趣之處,但一期一振這發言卻讓他的興致有些被打壞。 「吶、藥研,剛才鶴丸先生直接就親了我的嘴唇,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呢?」 藥研仍舊是笑著,所謂的面笑心不笑的回答了一期一振。 「我想、那可能是名為戀愛的意思吧!」 看著一期哥仍舊不懂那意思,藥研也就讓哥哥喝了一杯茶之後,就把哥哥推出去房間,要哥哥努力的去尋找、何謂戀愛。 關上紙門後,藥研倚著紙門順勢滑下而坐,雖然剛剛給了一期哥提示,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認同鶴丸這樣的作法是正確的。他只是覺得一期哥有點可憐而已,所以就順勢幫了一期哥一把。他可不會原諒這樣對哥哥亂來的鶴丸。 藥研長長的嘆口氣之後,腦袋有了很多的想法。即使粟田口是短刀居多的刀派,但他們人多;而鶴丸雖然是太刀,但只有一個人。即使較具優勢,只要活用粟田口的優勢,就有辦法讓鶴丸瞧瞧他們的厲害。 思及至此,藥研忍不住笑了,不是那種開懷大笑的笑法,而是懷有許多計劃的深藏不漏的笑法。 迅速擬定計劃之後,召集粟田口集合,而後續他們怎麼跟鶴丸對決、對決得勝負那些又是另一回事了。 叮鈴--叮鈴鈴,微風徐徐的吹入敲打著風鈴,發出清脆聲音,而在那清脆的聲音下,與之符合的是、相當適合這個季節享用的刨冰。
將事先放入冷凍庫的冰磚取出後,放在刨冰機,順著方向下去轉動,冰磚逐漸變成薄薄的冰屑,一點一點的累積下來後,最後在碗内疊成小小的冰山後,在淋上喜歡的糖漿,就是一碗清涼又消暑的夏季聖品。 一期一振正為了他的多位弟弟們努力,原先想讓弟弟們放手去做看看的,但…… --就只有今天,想吃一期哥親手做的刨冰! 不知是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一期一振想了一下後,也覺得還好,於是就開始一個人努力的轉動刨冰機了,一碗、兩碗、三碗……不停的轉動下去,雖然中途感到疲累,但弟弟們在一旁用著期待的眼神看著,而且還每個人都替他加油,看著那樣滿懷期待地替他加油,他也繼續努力轉動下去。 等到全轉動完,而弟弟們也吃完刨冰之後,一期一振他在也沒有力氣可以轉動任何刨冰了,躺在榻榻米上閉目養神,想要短暫休息一下,但額頭卻有一點略低的體溫碰觸著。 這個略低的體溫,他記得很清楚。他還記得,上回他中暑而毫無自覺時,就是這略低的體溫,讓他覺得很舒服的!稍稍睜開眼,被前髮遮住的額頭,感到有些熱意,右手隨意的把瀏海往上梳之後,果然看到的是那抹白色的身影。 「吶、要不要嘗一口呢?我和你結合的聖品。」 鶴丸國永看著躺在榻榻米上休息的一期一振,一如以往的開玩笑,先將那略低的手放在一期一振的額頭上,看到他醒過來之後,興奮的拿著刨冰,希望一期一振好好的看看。 「鶴丸先生,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 一期一振看著鶴丸手上的刨冰,不懂鶴丸意思的他,爬起來問著鶴丸意思。而鶴丸大概沒有預料到一期一振會有這種反應,原先只想逗逗一期一振的,這下要他解釋那句玩笑話,這下只好害羞的解釋這一切。 「呃、你不覺得白色的冰,就像我一樣嗎?然後糖漿是草莓口味的……」 沒等鶴丸說完,一期一振已經害羞的把臉埋入雙腿之中了。這下他終於知道,為何鶴丸要害羞地解釋了,因為這回答連當事人聽了都相當害臊,就更不用說解釋的人會有多害臊了。 看著一期一振害羞的把臉埋入雙腿之中,再想到他剛才瞬間臉紅的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僅僅只是這樣,就讓鶴丸越來越想好好捉弄一期一振了。因為他害羞的表情實在是太吸引人了,他還想要看更多、更多、更多的,因為他的捉弄,而有害羞反應的一期一振。 鶴丸嘆口氣之後,把裝著冰的碗放在桌上,雙手捧起一期一振的臉,看他仍是一臉害臊的表情之後,輕輕的,再那微露的額頭當中,給予一個吻。 鶴丸愣了一下,一期一振也愣了一下,但鶴丸那白皙的臉上,隨即漲紅的臉,倒讓一期一振笑出來了。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何會笑出來,明明是在這樣的氣氛下。 一分鐘、兩分鐘,前後笑了塊五分鐘左右的一期一振,讓鶴丸不懂為何有這麼好笑,等的有些不耐煩之後,鶴丸這次索性直接欽在嘴唇上。跟剛才一樣只是輕輕的一吻,但也足夠讓一期一振停下笑聲了。 一期一振又愣了一下,鶴丸隨意的抓抓頭髮後,也把一期一振的頭髮抓亂,然後不以為然的問。 「剛剛那樣有必要笑那個久嘛?」 淺笑了一下之後,一期一振拿著刨冰的湯匙,開始一口一口地吃起,隨後慢慢地回答。「因為,鶴丸先生明明是捉弄人的人,但卻自己先害羞了,這樣實在有些可愛。」 看著一期一振一臉滿足的享用刨冰,又聽著他那樣的回答,這次換他把臉埋入雙腿中間。這個姿勢還真好啊!他是這樣想的,眼神隱隱約約的看著那笑容,鶴丸他覺得他被一期一振給打敗了。不斷的在心裡喊著…… --可愛的到底是誰呢?拜託你有點自覺吧! --都被那樣親了,還什麼也沒感覺,拜託你,快察覺我的心意吧! 蟬聲唧唧、蛙聲鳴叫、太陽高掛,盛夏即將到來。即使今天的溫度有些高,但一期一振仍是幹勁十足地換上內番服裝,雙手戴上手套、戴著草帽,就在農田裡近型今天的內番。即使溫度很高、流了很多汗,但只要想到要是偷懶的話,可能就會讓先前的努力所白費,一期一振仍是不肯鬆懈的繼續他該負責的工作。 覺得汗流的有點多,就把袖子挽起來擦汗,不知是工作太久,還是溫度極高的關係,他覺得頭有點暈,即使是這樣,也不想偷懶,繼續工作到休息時間。 「一期哥,你辛苦了!」五虎退端來茶跟毛巾,在簷廊呼喚。也就直到這時,他才肯停下手邊的工作,做在簷廊上休息。 將事先以冰鎮過的毛巾放在額頭上時,一期一振瞬間有股「得救了--」的想法。這冰鎮過的毛巾來的時機實在太恰巧了,讓一期一振忍不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而在發出聲音後,隨即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一旁的五虎退覺得有趣,也有模有樣的學著。 涼風吹入,雖然風速不大,但卻足以讓有些睡意的人沉沉入睡。「叮--鈴鈴」風鈴的聲音清脆,午後的陽光即便有些刺眼難受,但有了雲層的遮蔽,以及涼風的陪伴下,一期一振與五虎退也逐漸進入夢鄉。 吃飽飯就直接進入夢鄉的鶴丸,睡到覺得有些熱,想要換到比較涼的地方去睡,經過簷廊時,看到一期一振與五虎退睡在一塊,就忍不住想笑。尤其看到一期一振還穿著內番的服裝就睡了,就更是笑的不同。 自從一期一振來到本丸之後,鶴丸發現一期一振是個和他想像中有些不同的人。他的弟弟們總是稱讚他們的哥哥有多能幹、有多完美,但他看到的卻不總是完美的。 第一次見到一期一振的時後,他是坐著在說夢話,那麼、這次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呢?而他之所以感到好奇的原因其實還有另一個,他曾聽審神者說過,人在睡覺的時候,是在最放鬆的時後,而所謂的夢話,也是最真實的話語,沒有任何隱藏、沒有任何遮掩。 鶴丸他就坐在一期一振的身旁,看著他睡著而有些泛紅的雙頰,與他那白皙的雙頰對比,實在有些可愛。忍不住戳戳那臉頰,一期一振發出「唔、嗯」的聲音之後,抓住了他的手指。 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鶴丸,只好讓一期一振抓著,但接下來只要一期一振有任何動作,像是翻身,他的頭就會朝鶴丸的手蹭了蹭,僅僅只是這樣,就讓鶴丸有些受不了,他覺得他必須要快點離開這裡,不然他無法想像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來。 把手抽開後,想要快速離開,但卻被半夢半醒的一期一振,用著迷濛的眼神問著:「咦、鶴丸先生要走了嗎?不一起睡嗎?」 臉頰雙紅、眼神迷濛,比平時更加嬌弱的聲音,讓鶴丸的理智在斷線前五秒。但在這五秒間,一期一振仍是抓著他的手,不停的蹭著臉,還一邊說:「鶴丸先生的手,冰冰涼涼的真舒服啊!」 五秒、鶴丸這時想說要離開還來的及、還有機會。 四秒、一期一振說了疑似撒嬌的話,讓鶴丸的心在動搖。 三秒、鶴丸開始覺得、順著一期一振似乎也不錯。 兩秒、一期一振貌似覺得很熱,脫掉外套,然後用更大的力氣讓鶴丸躺在他的身邊。 一秒、一期一振發現鶴丸的體溫低的嚇人,抱起來真舒服,所幸整個人抱上去。 零秒、理智是什麼啊?鶴丸早就不在乎了,他緊抱著一期一振也一起睡著。 他覺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於是摸摸一期一振的額頭,在摸摸一旁五虎退的額頭,覺得一期一振的體溫有些高的嚇人,立馬坐起來,然後抱著一期一振來到房間,先是在榻榻米上鋪上褥被之後,讓一期一振進去睡,接著又跑到廚房去取些冰塊來,弄成一個冰袋之後,把冰袋放在他的額頭上。 躺在褥被的一期一振,雙頰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雖然感到難受,但卻因為冰袋的關係,意識逐漸回來。睜眼醒來後,看到鶴丸就坐在他的枕頭旁,忍不住抓了鶴丸的手。 鶴丸的手任由他抓住,接著另一手輕撫他的頭髮。 「好孩子,你就好好睡吧!我會在你身邊的!」聽到鶴丸這樣說之後,一期一振笑了,接著立即就睡下。原先感到好奇的,但剛才去取冰塊時,他看到了一期一振雖然是負責內番的,但那範圍已經遠遠超過進度的範圍了,忍不住又多摸了他幾下。他想著這樣認真卻又不肯輕易示弱,也是他的一面,而感到高興。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一期一振的一面。 一期一振與第一部隊的成員一同回到紮營區,成員有的負責收拾用到的器具、有的則幫忙打掃,其中鶴丸正在做放煙火的動作,一期一振看了看大家各忙各的,接著又看著準備的鶴丸,因為是初次以人型姿態來到世界對著鶴丸手中的一切感到相當有興趣。 「那個、請問您這是在做什麼呢?」比起自我介紹更是好奇鶴丸手中的玩物,好奇的眼睛不停地盯著鶴丸看。鶴丸想到本丸中的粟田口一派總是如何形容哥哥,在對比現在連自我介紹都忘記的人,雖然有點反差,但他也覺得這股反差倒也挺可愛的。 鶴丸忍不住「噗、嗤」了一笑,接著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抓過一期一振的手,想要教他如何點煙火,也順便向一期一振做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是鶴丸國永!你的手要抓著這裡喔!這樣才會點著。」 雖然對火柴有些害怕,但好奇心旺盛的一期一振,還是拿著火柴點著了煙火,然後兩人快速跑開現場。「咻——碰」煙火升上空之後,綻放在空中,這美不勝收的模樣讓一期一振看到呆掉了。 盡管只有一發煙火,卻讓一期一振趕到心滿意足,等煙火消失之後,這才轉頭對著隔壁的鶴丸介紹。 「真是非常抱歉、拖了這麼久才自我介紹。我的名字是一期一振,我已經在那個等候許久,不知道您是怎麼發現到我的呢?」 畢恭畢敬的自我介紹,讓鶴丸覺得有些嚇一跳,但仔細想想過後,這才是一期一振原先的態度,是審神者與粟田口一派對他們所說的「哥哥」的模樣。鶴丸摸了摸下巴,決定把這個答案藏起來,想說有一天在告訴他吧!在那之前……就先把這個答案當作秘密吧!只有他才知道的,一期一振的秘密。想到這裡就覺得有趣,忍不住快速的上馬,想要先跑回本丸去,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一期一振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追上鶴丸,邊跑邊喊:「鶴丸先生、答案究竟是怎樣?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因為鶴丸突然就上馬了,讓其他成員嚇到,但隊長山姥切也是馬上就上馬,急著追上去,幸好還追得上一期一振,而其他成員也在收拾玩東西後,隨即跟上山姥切。 慶祝找到一期一振的煙火升起後,本丸立刻開始準備慶祝大會,而其中最興奮的莫過於粟田口的弟弟們,即使不是今天負責煮飯的人,也在廚房跟著掌廚的人當個助理,而沒有待在廚房的,就負責把起居室打掃乾淨、有些則是做起花圈跟布條,等著請比較高的槍、薙刀替他們掛上去。 等到山姥切等第一部隊歸隊之時,粟田口的各位眼睛睜的大大的,大家都想跑第一個、想要第一個抱到哥哥。而一期一振一看到他所思思念念的弟弟們之後,蹲下來抱住跑第一個的弟弟。然後是轉圈圈飛高高。而鯰尾與骨喰雖然沒有跑第一個,但仍靠著身高優勢,一前一後的抱著一期一振。倆人有志一同的聞了聞哥哥身上的味道,接著一起說:「嗯、有一股草味--」 聽到兄弟倆這樣說,在場的人有人這樣說道:「真不愧是兄弟呢!連說的話都一樣。」 眾人笑了、不管是在本丸等候的人、還是出陣的人、亦或者是那位朝思暮想的人,大家都笑了,然後緩緩的移動到起居室去,準備開始今晚的慶祝大會。 大伙聚集在一起慶祝,而一期一振因為過於興奮,有些頭暈了,拿了茶壺跟茶杯之後,就到了外頭想要稍微透氣。然後他在簷廊看到了熟悉的一抹身影,近看才發現那是傍晚突然就跑掉了的人。 能順利的見到弟弟們是託了他的福沒錯,但什麼也不說就直接跑掉也有些不禮貌,尤其他又是當事者之一,又更覺得不太受到尊重。拿著茶壺與茶杯,盡可能的安靜,然後想要嚇嚇他。 「哇--」一期一振這一嚇,讓原先發呆的鶴丸嚇到了,而且還因為他的反應出乎意料,讓茶壺的熱水直接撒出來到臉上,鶴丸一面哀號、一期一振則快速的跑到廚房去,去取冰塊來。 鶴丸將冰塊放在鶴丸將冰塊放在臉上,一期一振則一臉愧疚的坐在旁邊。「真是非常抱歉!」率先說出道歉話的一期一振,低頭,然後沒有聽到回應之後,轉身看著臉在冰敷的鶴丸。拿下冰塊後,他的手被抓住了,接著是撲入懷裡,被抱住了。 鶴丸一臉壞心的笑了,一期一振則是臉紅。夜櫻飄落、櫻撒至地、風吹飄散、滿是櫻花。「一期一振、臉紅的你,還真是可愛啊!」 急忙跳開之後,一期一振覺得剛剛的擔心都白費了。但另一方面,卻又很感謝他找到他。「果然之後得找個時間來道歉跟道謝……」 看著一期一振慌忙的跑走,鶴丸覺得一期一振真是可愛,而且那對任何人都有禮貌的態度,害羞起來卻是這麼可愛,更是讓他越來越想好好捉弄一期一振了。 --如墨般的、純黑色的蝴蝶,它的出現,必定帶來改變
春天,百花齊放的季節,通常這季節又有初始的意思。而伴隨著風起舞,粉色的櫻花花瓣隨風而飄,著實的吸引到正在做事的人,無一例外。 身著內番服裝的厚,手上拿著竹掃帚正在掃地,原本專注的他,看到地面一片片的心形花瓣之後,抬起頭來看著櫻花,卻被整棵櫻色的樹給著實嚇到了。那是高大壯碩,但卻又如此美,被這反差嚇到,忍不住又多看幾眼。 「阿、有蝴蝶耶!」眼尾瞄到蝴蝶,直覺就是想伸出手,想讓蝴蝶停在手上,想要好好觀察蝴蝶。 「哇--是真的耶,快叫哥哥來看。」原本手拿著竹掃帚在掃地的亂,一看到蝴蝶的出現,就把竹掃帚丟在一旁,也來看看蝴蝶。 原本在一起掃地的藤四郎諸位,聽到亂跟厚這樣說之後,也把竹掃帚放下,然後三併兩步的跑去找在另外一個地方的鯰尾跟骨喰。率先找到鯰尾的是五虎退,他走在鯰尾前面,拉著鯰尾的左手,小碎步的跑著,身旁的老虎有的跑在五虎退前頭,有的跑在五虎退旁邊,也有的是跑在鯰尾的身後。「鯰尾哥哥,你看是蝴蝶耶!」 「喂、喂你們,不要一直推我啊,不過就是蝴蝶,不是嗎?」鯰尾被五虎退找到之後,在搞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就被拉著跑。雖然他比五虎退還高,照理來說有腿長的優勢,但可能是五虎退的步伐跟他的步伐不太相似的關係,鯰尾跑的有些上接不接下氣的。 「呃、我會走路,所以不要推……」骨喰原本也在忙著掃除工作的,但被找到後,連原因都沒說明,就被推著跑,更是一頭霧水地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砰趴--的聲音,拉著別人跑的(五虎退)、被拉的(鯰尾)、被推著的(骨喰)、推著別人的(秋田),因為五虎退跌倒的關係,四個人疊在一起了,被壓在最下面的五虎退有些困難的慘叫了,小老虎們也在旁邊不停地嘶吼著。 聽到五虎退的慘叫後,疊在最上面的秋田趕緊下來,接著是骨喰、鯰尾,最後是五虎退。 「好痛!就跟你們說過不要一直推……」緩緩摸摸頭的鯰尾,看著站在一旁的秋田跟五虎退,雖然知道他們受傷罵他們也不好,但畢竟是犯錯的人,姑且還是說了幾句。 「……」骨喰看著鯰尾,又看了一下一旁的秋田跟五虎退。秋田的手緊抓著衣服的下擺,五虎退則是把小老虎抱著緊緊的,兩人的眼眶有些泛淚,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但僅僅只是這一瞬的呆愣,似乎就被鯰尾誤會了什麼。 「骨喰你怎麼了?是不是撞到腦袋了?」以為骨喰被撞到壞了似的鯰尾,原先只是上下摸了摸想要確認骨喰,但後來看骨喰都沒有任何反應,就拼命搖晃骨喰的身體。 「鯰尾哥哥,你先冷靜一下。」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的藥研出手阻止了鯰尾,而骨喰雖然被這樣搖晃覺得有些頭暈,但也沒有忘記原先想要說的話,緩緩說出口的話,讓鯰尾稍微愣了一下。「吶、鯰尾、你還記得審神者大人說過的話嗎?」 --如墨般的、純黑色的蝴蝶,它的出現,必定帶來改變 骨喰用嘴形說出了那句話,即使他沒有發出聲音,大家也知道那句話指的是哪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黑色蝴蝶,是否就代表著,『那位』即將出現了呢?」稍微想了一下,平野歪著頭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真想讓『那位』也看看阿……」站在一旁的前田看著厚手上的蝴蝶,接著又將目光望向遠方。 「他是不是忘記我們了,所以才不來呢?」就只是稍加動了一下,蝴蝶便從手上飛走,而厚看著飛走的蝴蝶,又看著櫻花樹,滿是無奈。 「喂、厚,別亂說話啊!」看著身旁的兄弟各個都無精打采,'就連看起來有些可靠的厚,竟也說出這種話,著實的讓藥研感到吃驚。為了不讓兄弟繼續毫無精神,藥研說了些鼓舞的話。 「沒那一回事的,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過去的!」鯰尾看著他的兄弟們,然後彎腰抱起眼光泛淚的五虎退,一面撫去眼淚,一面鼓勵大家。 「所以,我們現在就去跟審神者報告這件事情吧。」骨喰則是蹲下來,跟秋田平視,一面說著,一面摸摸秋田的頭。 原先以為哥哥們生氣的五虎退跟秋田,也因為鯰尾與骨喰這樣安撫後,而逐漸把眼淚收起,兩個人的手緊緊抓著哥哥們。這次,他們一起走在走廊上,一起去審神者的房間。 「審神者大人、審神者大人,我們看到了,純黑色的蝴蝶!」走在前頭的藥研一進審神者的房間,便緩緩開口報告,但當他確實的正對審神者時,本應起床梳洗完畢的審神者,卻是頭髮散披著的坐在褥被上。 「……我、我夢到了……那位會在今天回來。」身著睡衣、長髮散披,坐在褥被上的審神者,一臉呆滯的、重複而且不斷的說著同樣的話。然而究竟是福是禍已經無法從審神者的臉上去判斷了。 「那位是?」粟田口齊聚在一起,所有的人圍繞在審神者的周圍,屏氣凝神、心跳有些加速的撲通撲通的跳著,每個人都想要知道審神者所說的內容究竟為何。不知為何,他們有種預感,而那種預感、來自於他們覺得審神者會說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審神者他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輕到像只用口型說話一樣,但就算只有這樣,審神者所說的答案,也足以讓在座的粟田口眾員興奮。 不用等審神者梳洗完告知,粟田口一派已經優先跑到客廳去,去向第一部隊告知今天的出陣。「即刻準備出陣,出陣隊員有……」 來到指定地點,第一部隊在紮營區休息一小片刻後,又即將出陣。同田貫看著同樣的路,已經有些厭煩,忍不住小小的碎念一下「唉||這都第幾次的出陣了?那位真的就在這裡嗎?」 然而即使是同田貫自認的小聲音碎念,依舊被隊長山姥切聽到,雖說已經多次出陣了,但他仍舊是充滿精神的走在最前頭,「既然審神者都這麼說了,就是在這裡了。」 「是沒錯,但過去不也有許多次,最後不也是徒勞無功嗎?」看著同樣路線的鶴丸,早就看膩了周邊的景色,雖說想要溜去其他地方找些點子玩,但不知為何只要他這麼想,就一定會被發現。 「別囉嗦,繼續前進就是了!」回頭瞪了一眼鶴丸,山姥切一邊催促著眾人擺好陣型,一邊看著遠方的敵人。 巨石天落,接著趁煙灰尚未完全散去之時,攻進敵方陣營。盡管碎念、有些懶散,但攻擊時,還是有拿出應有的態度。待敵方被消滅後,眾人進入敵方陣營找找是否還有躲起來的敵人。 「有感覺到東西,但卻沒有看到敵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呢?」一下摸著下巴,一下又在樹叢間東翻西找,但卻無論怎麼翻找也沒有東西,這點讓山姥切感到有些納悶。 「會不會是你的感覺錯誤呢?」看到毫無頭緒的山姥切,就連大俱利也稍微說了一下,要不是一旁還有燭台切的阻止,恐怕他會繼續說下去。 朝大俱利瞪了一下,山姥切看了一下他的隊員,又繼續找找。 「我過去那邊找東西玩||」看到山姥切仍不放棄的尋找,鶴丸一找到空檔就跑走,趁山姥切還沒抓到他時,趕緊趁這時間溜去找好玩的。說是這麼說,但鶴丸其實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到,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存在。 「喂喂、鶴丸,不要亂跑啊,在還沒確定是否是敵人之前,不要亂了陣型!」雖然山姥切好像沒聽到還是怎樣的,但一直以來跟在山姥切後方的太郎,雖然不是隊長沒有資格命令鶴丸,但還是免不了的說了幾句擔心的話。 往另外一個方向找,鶴丸同樣四處翻找,雖說他也察覺到有東西存在,但卻一直都沒有看到東西,時間久了也越來越懷疑,他那股預感是否正確。(奇怪,感覺有東西在這裡,為何沒有呢?) 擦過汗之後,鶴丸換了另一個方向去找,但這次跟剛才有些不同。隨著他找的地方越來越深處,他也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那是種、強大的思緒。思緒著某個人的強大感情,透過這些植物傳遞過來。 終於、最後,把那些比他還高的植物劈掉後,他看到有個人倚著樹坐著。看到那個人時,他想起了今天早上、審神者對他們說過的話。 --我們要找的那位,他有著藍綠色的短髮,身著粟田口一派的服飾,右肩有著披肩,左肩則是肩甲,然後他的刀是如赤般的紅,且帶著金絲的裝飾,就如同他給人的初始印像一樣。像極了一國之主。 「找到了!來嚇嚇他吧!」一一比對審神者所說的特徵後,鶴丸確定他面前的那個人,就是他們一直在找的人。看他正熟睡著,就忍不住起了想惡作劇的心。 「唔、鯰尾、骨喰……厚、亂、藥研……平野、前田、秋田、五虎退……不要難過了!哥哥、哥哥很快就會去跟你們……見面囉……」倚著樹的人,即使睡著也說了一些話。原先不打算理會的鶴丸,在聽到他這樣說之後,他想起出門前,粟田口的大家圍著他們第一部隊,恭敬的拜託他們。平時雖然對他們做了很多惡作劇,粟田口的他們確實有些害怕他,即使有些害怕,但在那時卻是鼓起勇氣好好的拜託。接著、又想到他們平時在本丸的日常。 --哥哥、他很快就會來了嗎? --真想和哥哥一起切磋切磋 --我這個髮型,不知道哥哥會說什麼? --哥哥如果看到我有稍微變強了,會不會稱讚我呢? --想和哥哥一起品嘗這些茶和甜點呢! --然後沐浴在盛開的櫻花樹下,簡直美極了! --想和哥哥請教請教一番呢! --雖然無法想起全部的事情,只記得一些片段, --但是想要一起去做那些,以前經歷過的事情。 --「『一期哥!』」 「……」想到那群孩子那樣的恭敬拜託,又想到他們平日的狀況,只是慢慢的想起他們所說的話,他們的臉就一一浮現在眼前。想到這裡、鶴丸就把想惡作劇的心情丟在一旁,蹲下來看著熟睡的那個人,然後稍微摸摸他的頭髮,輕柔的告訴他。「放心吧!他們沒有在哭泣了,他們、全都在本丸,等著你的歸來。」 不知道是真的聽進去,還是在夢中相遇了,倚著樹的那個人,總算露出了笑容。而他看見他這樣的笑容後,竟有些感動。他想著等等回本丸去時,那群孩子們說有多興奮就有多興奮,也跟著笑了。 後方傳來聲音,雖說敵人已經消失了,但鶴丸還是拔刀,做出戰鬥的姿勢。一看到東西出現,鶴丸就持刀攻擊,雖說鶴丸的攻擊太過突然,但山姥切身為隊長,畢竟不是省油的燈,在閃了一下之後,也拔刀迎敵。兩人看到攻擊的人是熟識的後,紛紛收刀。一看是鶴丸,就直接開始罵,也沒有注意到異狀。「喂、鶴丸,原來你在這裡啊?真是的,可不可以不要亂跑啊?」 雖說鶴丸是太刀,照理來說攻擊會比山姥切還要強,但畢竟是剛經歷過那些強大的思緒衝擊,就算是鶴丸也有點累,原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山姥切……」才剛說了名字就被打斷。 「等等、為什麼你突然就哭了啊?」看到鶴丸這樣,山姥切也有些慌了,情急之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抓著他的被被給鶴丸擦擦臉。 「隊長--原來你在這裡啊?不要突然就走,也不要突然就停啊!」依循著山姥切走過的路,其餘的隊員也來到這邊,雖然山姥切平常就說了不要亂掉陣型,但現在陣型被隊長自己亂掉,就算是平常少說話的大俱利還是稍微碎嘴一下。 走在最後的太郎,看著大家輪流碎嘴了山姥切,順便想要逗弄正在哭的鶴丸,在場的五個隊員,貌似完全沒有注意到倚著樹的人。大刀一揮,打斷了大家的注意力,手指一指,眾人歡呼的尖叫著。「那是!那不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位嗎?粟田口派的哥哥--一期一振。」 互相看了對方之後,他們決定停止碎嘴的動作,然後由第一個發現者、鶴丸抱著一期一振返回本丸。帶他們回到紮營區後,立即放了一個花火,那天傍晚,他們終於帶回一期一振了。 草莓大福的蜜紅豆,在一開始製作的時候,首先得將紅豆洗淨後,用水裝到剛好淹滿紅豆的位置,外鍋加兩杯水蒸到紅豆鬆軟(事前可先浸泡),蒸好的紅豆加砂糖後用調理棒打成紅豆泥,再瀝乾水分。 外皮是一種利用糯米粉、太白粉、水、沙拉油、熟太白粉做成的。首先,必須把糯米粉與太白粉混合過篩後慢慢加水拌勻,攪拌成像冰淇淋狀後加一些沙拉油避免沾黏,接著外鍋放半杯再多一些的水蒸,完成之後趁熱搗一搗才會有黏性。 等到將外皮與蜜紅豆都做完之後,就可以把糯米皮桿平,然後將蜜紅豆跟草莓包進去。 為了充分利用審神者去採買的材料,燭台切在本丸的廚房裡教導一期一振草莓大福的做法。燭台切看著平常穿著內番服的一期一振,突然換上了日式圍裙,倒是挺有模有樣的,而且看起來還挺賢慧的。這模樣…… 「是不是該讓鶴丸來看看呢?」 燭台切不加思索說出的話語,讓原本做點心做的專注的一期一振有些分神。 「燭台切先生,您方才說了什麼呢?」 一期一振燦爛的回答,倒讓燭台切意識到,不小心將心裡話就說出來了,連忙笑著回答打馬虎眼過去。 「沒事沒事!只是,為什麼點心要分成兩部份呢?不是全部都要分給弟弟們的嗎?」 一期一振突然的停下手,手上正在包的草莓大福也不小心從手中滑落到桌面,不僅如此,臉部及脖子還異樣的漲紅。但過不久,又恢復到原本的動作,繼續包著草莓大福。雖然僅有幾秒鐘的時間,但就在那個時候,就算一期一振不說話,燭台切也知道了一期一振的回答。 想到一期一振的反應始終那麼單純,燭台切不禁有些羨慕。淺淺的笑了笑之後,把方才他負責的部分端出去,想要分給本丸的各位。 但之後才想到一件事情,一期一振特地做的那部分,或許會剩下一些。畢竟…… 一期一振他要送過去的對象,可是不太喜歡草莓。稍稍嘆口氣之後,燭台切換到另一個方面去想。 --但那位的年紀好得也比一期一振還要大,這樣的話……或許會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吧? 一期一振將做好的草莓大福分給弟弟們之後,最後是端著一壺茶、兩個杯子以及用盤子盛裝的草莓大福,來到了本丸內一隅迴廊。而鶴丸國永就坐在那裏休憩。 「鶴丸先生,要不要一塊喝茶吃點心呢?」 一期一振輕聲地詢問了,而鶴丸一看到是他在等的人,便立即上前抱緊一期一振。 「既然是我的一期來邀約的,怎麼可能拒絕呢?」 鶴丸一邊抱著一期一振,一邊看著因為他的話語而臉紅不已的一期一振。 --簡直超可愛的! 看著臉紅而沒有動作的一期一振,鶴丸順手拿了放在盤子上的點心,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吃下。殊不知,才剛吃進去就瞬間變臉。 看到這樣的鶴丸,一期一振也急忙的放下手中的托盤,連忙倒茶給鶴丸,希望鶴丸在喝了茶之後,能好一點。 喝下茶之後的鶴丸,大大的喘口氣,接著就是躺在一期一振的腿上,向他撒嬌,猶如剛才的變臉是沒有發生過的。 「裡面是草莓沒錯吧?這樣的話,一期可以主動親我一下嗎?親嘴唇就好的那種……」 「嗯?鶴丸先生只是希望我能主動吧?這跟草莓沒有關係吧?」 沒有理會鶴丸的撒嬌,一期一振只是輕輕的摸了摸鶴丸的頭。雖然被摸摸頭頭是挺舒服的,但一期一振的回答卻讓鶴丸有些不滿足甚至是有些不高興。 「……我不喜歡草莓*(註一)。」 鶴丸突然的說話,倒讓兩人之間的互動停了下來。一期一振想要準備起身,但卻被鶴丸拉倒懷裡。怕一期一振誤會他,鶴丸連忙解釋。 「我不是討厭你,是不喜歡草莓。草莓有一種味道,我不是很喜歡。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呢?我親愛的一期一振,我最愛的就是你了!」 在鶴丸懷裡的一期一振,原本想要推開鶴丸的,但在聽鶴丸解釋的途中,卻也察覺到鶴丸的心跳逐漸加速,這就跟他平常談到鶴丸會心跳加速是一樣的。 思及至此,一期一振笑了,他笑他自己竟然懷疑鶴丸的心情,實在有些過份及愚蠢。雖然動作還是有點推開鶴丸,但不同的是,這回,他是拿著草莓大福,向鶴丸問。 「那麼、如果是像這樣,我咬著餵您吃的話,您會願意吃嗎?」 鶴丸燦爛的笑了,接著從一期一振的嘴上得到了草莓大福,盡管不是喜歡草莓的味道,但既然都有了戀人的味道,那麼、即使是討厭的味道,也一定能吃下去的。 (本文完) *註一:「草莓」日文與「一期」的音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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